橘小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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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才有更文的动力呀😚

【旭润】香玉11(年下,骨科)

*最近码子越来越难,都有想弃坑的念头了【面壁

*照我现在的进度,估计得是一篇大长篇,我已经在努力缩减剧情和废话了哈哈哈哈

*不知道剧情会不会越来越无聊,还望各位支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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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玉11


旭凤体内业火活跃的次数与日俱增,从先前的一月一次,至当前的三五日一回,足可以看出,余火已有开始反噬旭凤灵元的迹象。

 

润玉懊悔不已,怪自己当初一时糊涂,半年前分明已经察觉其中蹊跷,偏又没能及时注意到,这牵扯上的乃是凤凰涅槃之事。真真是愚笨之至。

 

另则,有关两人苟且之事,经润玉一番苦口婆心的规劝后,原本极不乐意的旭凤终究还是随了兄长之意,勉为其难乖乖回了栖梧宫去住。

 

润玉这才长舒一口气,心中无奈感叹:如今旭儿满脑尽是床笫之欢,果真是少年人血气方刚、精力绝伦!

 

然而母神那边施来的压力,真叫润玉愁眉不展了好些时日——母神向来疑虑甚重,任何有损自身利益的事物,必定会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,欲除之而后快。

 

只不过,以母神往常恶之必除的个性,却迟迟未对自己下手,仅是敕令他早早搬出栖梧宫,暗里警示他远离旭凤休要偭规越矩。由此可以看出,母神对他还在提防阶段,尚无确凿证据证明他与旭凤的离经叛道关系。

 

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!

 

润玉暗自盘算:现下与旭凤保持距离,不逾越常理,母神必难抓现行,两人天理难容之事也无需摊上台面,被六界指桑骂槐。

 

虽不记得从何时起,母神与他早已撕破了母慈子孝的假象,视他犹有血海深仇般,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、碎尸万段了方能解气。但润玉一向清心寡欲、无欲无求,任凭母神如何对他厌烦憎恶,即便是百般计研心算于他,只消自己如履薄冰、时时防备,不去恶意触怒母神,便也无甚可忧了。

 

至于旭凤涅槃,想必母神定比润玉更为上心,自也无需他太过忧虑。

 

果不其然,未出三日,旭凤再次因余火燥郁焚身,灼得自己苦不堪言,那红莲业火的火舌在栖梧宫上空狂妄舐动,熊熊火光整整照亮大半个天界。

 

天帝天后大喜过望,又因先前有传言说诸仙有意扳倒火神旭凤,致使天后对打造涅槃鼎,委派众天将,布置护鼎阵这类事宜,皆是亲力亲为,只为叫那些图谋不轨者没有半点暗中下手的机会。

 

凤凰涅槃需历经七七四十九日,方能从灰烬中重生。

 

天后布下几千精兵,并命燎原君重兵把守栖梧宫的各个角落,严令禁止任何人随意进出,便是蝇头蜗角也休要放过。

 

润玉本体乃水系应龙,本就无法靠近旭凤涅槃之火。这些时日,他也唯有独身立于璇玑宫外的会仙桥上,抬首遥望红光冲天的栖梧宫,一颗心悬在胸中落也落不下,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拳,指骨泛白,指甲几欲在掌中掐出血来。

 

凤凰涅槃危险重重,期间旭凤若生出不测,润玉一人实难安心落意,惶惶不安之下,终是忍不住从布星台下职归来其间,偷偷去到栖梧宫外遥遥探之,只为确保旭凤安危。

 

如此日复一日,转瞬便过了四十九天。

 

这日,润玉照例前往布星台披星挂月。玉锦白衫、仙风道骨,正当他施法运灵不到半刻钟,忽闻一道凄厉尖锐的凤鸣之声,划破苍穹,贯穿整个天界,惊得润玉心中一颤,聚于掌心的灵力徒然消散,星石纷落之间,润玉翩然回身,往栖梧宫方向远远眺望。

 

这一日人间,星陨如雨、天降荧帘。

 

凡界眷侣遇了这百年一见的绝美景致,禁不住情动时刻,纷纷翘首盼之,虔诚求之——望,流星坠兮成雨,有情愿兮白首!

 

而天界,润玉遥望那道金色的光芒自栖梧宫内一飞冲天,万丈光芒照得三十六天宫具是一颤。那颗悬挂在胸中多日的心,终于得以释然。只见润玉嘴角微微扬起,嫣然一笑,美若冠玉,只叫星辰大海甘愿为其黯然失色。

 

 

旭凤顺利涅槃,此事传得六界沸沸扬扬。

 

先前还以“旭凤未及初化,司职尚无能力”为由而怨声载道的个别上仙,知道自己这回彻底理亏词穷,只得乖乖闭嘴、不声不吭,由着天帝天后洋洋得意,在九霄云殿之上大摆宴席,载歌载舞,面上还得祝福恭贺一番。

 

天帝喜不自胜,举杯诚邀诸仙共饮,大笑道:“我儿旭凤涅槃顺遂,全仰仗诸位仙家的鼎力相助,今日我权且在此谢过,等日后定遣我宫中仙侍送上大礼答谢诸仙!”

 

诸仙举杯回应:“叩谢天帝天后恩赏!愿天帝天后万世顺遂安康!”

 

天后相较往常愈发志得意满,几杯仙酒入喉之后,更是兴致高昂,竟起了为旭凤谈婚论嫁的念头,当着诸仙对天帝道:“陛下,凤儿成功初化,正式脱稚成年,便到了需要婚配的阶段。我儿润玉早与水神风神之女结了未婚之约,自无需再忧。然,旭凤孑然一身、独立自持,是否过于冷清寥落了?!陛下不如趁今日诸仙欢聚之时,为旭凤择偶天成,亦能早早了却一桩心事,岂不美哉!”

 

旭凤刚举到嘴边的酒杯突然一顿,杯中洒出几滴清酒落在桌案上,溅起水花一片。他以为自己听错了,向润玉投去难以置信的目光。

 

那厢润玉却是一如往日,波澜不惊,只有眸中流露一丝寂寥,仰头饮尽一杯酒。

 

天后之言似是说到了天帝心坎里去,略一思忖,觉得正合其意,便满意点头允道:“天后此话甚有道理,不知诸仙意下如何?”

 

欣赏旭凤英勇骁战的天界上仙也不在少数,旭凤年纪尚轻,却有一身上乘灵力,头角峥嵘、意气风发,真可谓是前途无量的佼佼之者,若自家仙娥能与火神旭凤结成连理,于女于私都可成为日后一个稳固的靠山。

 

既然今日天帝天后主动提及此事,诸仙当然不能凭白放过这次机会,纷纷自诩宫中仙娥如何贤良淑德、秀外慧中。

 

天后当然也不会放过扩大鸟族势力的机会,向宾座中的穗禾一使眼色,命其前来斟酒。

 

穗禾领意,足下好似芙蓉生花,端起酒壶娉娉婷婷走上天座,举手投足竟是温娴端庄之态。她向天帝斟过酒,稍一欠身行礼,便莲步轻移往旭凤而去。

 

旭凤满心满眼皆是润玉,眼睛怎也不舍从润玉身上移开。穗禾步至他身侧,他也全然不知,直到穗禾连唤了三声“殿下”,方才惊醒,举起杯盏接了穗禾所斟之酒。

 

穗禾娇羞一笑,低眉顺眼道:“穗禾恭喜殿下!预祝殿下能与心仪之人百年好合!”

 

见机行事的天后暗暗一笑,只觉两人气氛正好,遂朝天帝低低道来:“陛下你看这两人,穗禾自小和凤儿一道长大,如今也出落得亭亭玉立。现下与凤儿站一起,真真是金童玉女、天作之合!我看……”

 

闻言,旭凤深知母神话外之意,立马放下手中未饮的酒盏,起身拱手作揖,打断天后的话,道:“父帝母神一番苦心旭凤感恩不已。但是旭凤初化未久,况且天魔战事暂未平息,实在无心考虑成家之事,还望父帝母神见谅。待日后旭凤胜其重任之时,必会主动向父帝母神言明,求得一段好姻缘!”

 

话语委婉,却是一口容不得旁人拒绝的语气。

 

天后还欲劝之,然天帝却被其一腔恪尽职守的赤子之心所感动,欣慰点头:“我儿旭风有如此想法甚得我心。即是如此,便待旭凤击败魔军之时,再议婚配也不迟!”

 

旭凤心头一松,谢恩落座。

 

天帝已表态,天后自也不好再多言,一番算计又打了水漂,唯有暗中气闷,圆目怒瞪另一侧置身事外、独自饮酒的润玉,看在眼里只觉其矫揉造作、卑贱可恨,心中的阴狠之气愈加浓重。

 

宴席继续,照旧还是一片歌舞升平。

 

直到酉时,已是润玉上职的时辰,看时候不早,他搁下酒盏,起身朝天帝天后道:“父帝母神,此时已到了润玉布星挂月的时候,润玉先行告退!”

 

天帝道:“我儿辛苦,速速去罢!”

 

润玉行礼,在诸仙注目之下转身化为一道白光消失。

 

留得旭凤心中惆怅,欲伸手抓之,奈何众目睽睽不可失了分寸,将胸中的动摇强行压下。

 

 

润玉踏上布星台,听得远方传来若有似无的丝竹管弦之音,目光黯然,一声叹息。身后魇兽一蹦一跳紧随而来,见他踌躇满志,用头轻轻去蹭他垂在身侧的手掌,似想安慰他不要过于伤心。

 

魇兽是润玉在忘川天魔之战中捡回来的一只受伤野兽,因润玉替其疗伤包扎,故而一直跟随润玉认了主,赶也赶不走。润玉无法,又因其只消食人梦境,无需费神照料,便由着它跟了自己,亦能给他清冷的璇玑宫留个伴,也不算坏。

 

润玉被其一蹭,颇为惊讶,随即又感十分欣慰,抚其毛发,苦涩笑道:“与命格星君商讨命理之时,他所言果真不假。我注定,要与孤寂相伴一生!”

 

“谁说兄长孤寂一生,我便去碎了他一口狗牙。”

 

身后出其不备冒出一道愤怒的声音,惊得润玉蓦然回首,只见一席凤翎霓裳的旭凤英姿勃勃、意气飞扬,昂首阔步向他走来。

 

润玉惊恐道:“旭儿?为何你会在这里?父帝母神可知?”

 

行至润玉面前,旭凤立足垂眼,深情凝望,道:“我已知会父帝母神,只道我酒意上头,出来透透气。”

 

润玉暗松一口气,无可奈何道:“你不该来这里。”

 

旭凤道:“我若不来,留兄长孤身一人,岂不应了命格老儿的信口妄言。此生有我旭凤在,兄长莫想与任何事物相伴了!”

 

听其言,润玉低低莞尔,好笑道:“胡言乱语!”

 

之前在宴席上,旭凤瞧着润玉自斟自饮似有心事,放心不下才来此处寻兄长,现下见兄长笑容温婉心情好转了些,心下如释重负。但自己心中也有疑虑想要去弄明白,细看兄长温文尔雅,遂壮了胆量,试探一问:“兄长,旭儿有一事想知道……兄长已有婚约……可是真事?”

 

润玉动作一滞,笑容凝在嘴角,仿佛是听漏了什么,抬头看旭凤。

 

旭凤目光坚定不容拒绝,更进一步追问道:“兄长可是有了未婚之妻?”

 

是了,未婚之妻!

 

突然忆起今日宴会之上母神的那番言辞,润玉心中似是打翻了一坛苦酿,辛辣酸涩、五味杂陈,他眼神闪烁,不愿再看旭凤过分殷切的目光,低头道:“是,三千年前父帝曾在水神风神的大婚之宴上允诺,若两人育得女娥,便许配与我!此事天界皆知,唯你年幼不曾挂心。”

 

旭凤:“我……”

 

润玉又道:“说起来,今日母神对你的婚事也甚是劳心费神,你可切莫辜负了母神的苦心。等改日你我并肩平定忘川,你亦能早日成家立室……”

 

旭凤不愿再听,厉声打断润玉的话,怒道:“什么谈婚论嫁、喜结连理,我统统都不想要……”

 

他将润玉拥入怀里,鼻尖埋进润玉颈窝,深深吸食他颈间清新淡雅的香味,仿佛早已成了他的习惯——这香味随时都可平复他胸中那颗躁动不安的心。

 

“兄长可否不要再说这些无稽之谈。旭凤只要兄长一人便足矣!”

 

你我之事,才是无稽之谈呐!

 

润玉苦笑,终是未再说话。

 

他的内心何尝不是痛如淌血,纵然他有心要与旭凤长相厮守,然,天命难违,只怕到头来,天怒神怨将两人伤得片体鳞伤、生不如死。若是他一人受罚倒也罢了,但要他亲眼看着旭凤魂飞魄散,可比将他临渊更要痛苦百倍,让他如何能承受得起。

 

旁边魇兽蹭着润玉指尖,似能感应主人的心绪,陪着主人一起低眉神伤。

 

如果,他不是天帝之子,是否可以少却诸多烦恼郁闷?!

 

如果,他非为旭凤兄长,是否亦可无需像今日这般断水消愁、愁亦更愁?!

 

如果,他并非这男儿之身,那么,他是否就能像凡间的痴男怨女,不必在乎世俗眼光遮遮掩掩,也能与旭凤携手与共、白头到老了?!

 

思及此,润玉泪光闪闪,却倔强地不愿滑落。

 

如果,也不过是如果罢了。


 

 

 

此时,布星台下,一道红色身影旋身闪入汉白玉柱之后。

 

月下仙人只觉自己气息不稳,几欲犯病,折去老命半条。

 

他痛心疾首、捶胸顿足,恨不得咬碎一口假牙,悲痛欲绝喃喃道:“一腔痴情终错付,真真是孽缘啊孽缘!这两孩子,可知此事曝光是要遭天谴的呀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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